赖。
沈决皱了皱眉毛，果然更不高兴了，但却强行按压着情绪，什么也没说。
“本王今日前来也不是单纯为了找娘娘逗乐解闷。还是有些正事要说的。”
那句逗乐解闷听的沈决内心越发不喜。
她不在季垣面前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，拧着眉毛，态度几乎能称得上是恶劣。
“有什么事王爷还是直说的好，没必要这样卖关子。”
“淑贵妃不仅在拉拢凌天尘，同时还在联系季豫。”他将茶杯搁在桌子上，饶有兴趣的啧啧了两声，“那个前些日子还将重点都放在娘娘身上的瑞王，现如今就已经惦记着改变方向，转而和淑贵妃合作了。”
无他，季豫是一个只看利益不计较其他的人。
沈决虽然成功骗过了他，摆出了一副已经为他倾心的样子，但从始至终那个度，沈决都掌控得极好，根本没有未透露出真正有用的消息。
季豫花了这么大的功夫，却连半点实质性的用处都没捞着，这才有了要和淑贵妃搭上的念头。
“是吗？王爷给出的消息，还真是有用极了，本宫感激不尽呢。”沈决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。
这消息她虽然不知道，但也猜到了。
将祭天之事一分为三，在朝堂、后宫以及平德帝身边分三部分解决，这一点她能想到，淑贵妃自然也能够料到，不然淑贵妃也不会去拉拢凌天尘了。
季垣之前还做出直接将钟鑫宫宫女剜眼割舌的惩罚，后来在殴打皇子一事上，他也给大皇子捅了刀子，淑贵妃要合作就只能选择季豫了。
沈决料想到了，但是并没想过要参与。
她已经决定要彻底扳倒淑贵妃，季豫和淑贵妃牵扯的越深，在贵妃倒台的那一日，他受到的牵连也就越重。
她已经有了几分兴味，很想看看那一天真正来临，季豫是什么表情了。
“娘娘看上去这般淡定，倒是让本王自愧不如了。”季垣挑了挑眉毛，缓缓站起身，又开始下意识的转动手中的白玉珠，“娘娘有这般心智，只在后宫之中委曲求全，岂不是太过可惜了些？”
“本宫想过什么样的日子，本宫所求为何，就不劳烦王爷费心了。”沈决懒洋洋的一挑眉。“话说完了吗？若是完了就劳烦王爷快些离开吧，本宫要就寝了。”
她赶人的时候没有半分委婉，就差将嫌弃两个大字直接刻在自己脸上了。
季垣瞧着她这副模样却不觉得动怒，反而勾起嘴角来轻笑了一声。
连他自己都摸不清楚，为何会觉着有些开心。
“既然娘娘这般不待见本王，本王也就不在此处讨嫌，还是快些离开吧。”他语气懒洋洋，将白玉珠一收，套在手腕上，挡在袖子里。
“只是本王还有最后一句话，想要和娘娘问个清楚。”
沈决缓缓抬起眼眸，“王爷直说吧，不必再转弯子了。”
最好说了马上就走。
季垣唇角的弧度越发深，他身子微微前倾，将声音压到很低，几乎是凑近沈决的耳边在说:
“不知本王放在娘娘床头的那只白玉兰，娘娘瞧着可还喜欢？”
一句话，沈决迅速睁大了眼眸，瞳孔微微震颤，脸色瞬间发白，后背的冷汗冒了出来，几乎要将衣衫都打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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