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,却终日活在刀尖上,外有强敌虎视眈眈,内有家贼环伺,日子过得甚是艰难。
瑟瑟托着腮听得入神,由陆远的遭遇想起了沈昭的幼年,不由得叹道:“听上去也是个小可怜啊。”
宁王的神情复杂,凝着她看了一会儿,道:“是可怜,可没多久,就有人去助他了。”
瑟瑟立马露出好奇之色,却见沈昭垂目沉吟片刻,道:“兰陵姑姑帮了他。”
宁王点头:“就是这样。”
当时突厥犯境,北线告急,而西关还算风平浪静,朝廷便命西关守将贺兰懿分出三万精锐前去支援。
这三万大军入了州,先是把突厥人打跑了,而后又整顿了内务,把那些暗怀鬼胎、不尊少主的部将一一解决,从此陆远稳坐刺史之位。
随着他慢慢长大,智勇谋略不逊其父,坐镇州,地位稳固,再无人能撼动。
这便是宁王所知道的,有关州的全部往事。
沈昭听后良久无言,虽还算合情理,可跟他想得不太一样。兰陵对陆远有恩,这么多年过去了,陆远对她言听计从,听上去没有什么可疑的,可沈昭总觉得,依照前后两世所见,陆远和兰陵的关系应当没有这么简单。
他凤眸微眯,想起一个关键之处。
淮关,陆远的父亲当年也参加过淮关之战。
沈昭就这点再问宁王,宁王却不知道。
“淮关之战发生时我也还小,自始至终都是一笔乱账,当事的人皆讳莫如深,我又哪里知道去?就陆远和长姐的这点事,还是当年长姐喝醉了,在我面前细数她平生得意事时,无意间说出来的。”
宁王想起什么,看向瑟瑟:“还是她跟你爹和离后,心里难过找我喝酒,才说出来的。我看啊,这世上能令长姐心绪大乱的只剩下我那在莱阳的前姐夫,你若还想知道什么,不如把你爹叫回来,让他去问,没准能问出什么。”
“不行!”瑟瑟这一夜都软绵绵地偎在沈昭身侧,一副温婉小娇妻的模样,一听他提及父亲,蓦地强硬起来:“父亲跟这些事没有关系,他已经回莱阳了,就不能再把他扯进来。”
殿倏然安静。
瑟瑟缓过这道劲儿,又觉出自己太过敏感了,大概孕多思,人也变得神经兮兮,她朝着宁王颔首,轻声道:“瑟瑟失礼了,舅舅见谅。”
宁王自然不会跟他疼爱的外甥女计较,只是深眸凝睇着她,露出些疼惜之色。
本来以为这丫头是个没心没肺,单纯浅薄的,没想到心思还挺重。唉,这么重的心思,又夹在母亲和夫君之间,得受多少煎熬啊……
他正兀自叹息,忽听沈昭道:“那当年的事又该从哪里知道呢……”
宁王道:“总得是有一定年岁,有一定身份,能直接接触到当年之事的。”
两人皆发愁,哪有这样的人……可瑟瑟的一双眼珠滴溜溜转了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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