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铜铃大的眼睛难得露出一丝惊疑,警惕说道:“依我看,谢病春的矛头应该是对准大小郑和太皇太后才是,老师为何如此着急。”
“今日我们一动,可就完全被动了。”
“对我们来说,名声就是命,就是仕途,就是一切。”明笙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的两个徒弟,悲凉无奈地说道,“走到这一步,便是不能出一点差错。”
“我何尝不知,可,可你能打赌谢病春此人心性,万一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和郑樊设的局呢。”
安悯冉沉默地看着他,最后缓缓低头。
戴和平哎了一声:“恩师说的没错,收拾干净尾巴,也比留下把柄让谢病春拿捏要来的好。”
明笙坐在椅子上,把那张信笺放在香炉中烧毁,许久之后才说道:“我年纪也大了,膝下独子不争气,往后可就靠你们了,郑樊也八十了,若不是郑江亭不争气,也早退了。”
他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,烟雾香薰模糊了半张不再年轻的脸。
“心慈手软是万万要不得,已经走到这一步,天下读书人可都看着呢,输了可就万劫不复。”
安悯冉和戴和平敛神,恭敬行了学生礼,这才缓缓退下。
忠义侯府大火一事顺着夏日热风不过半个时辰就吹满整个京城。
“要我说和谢病春那阉人合作就是不靠谱,我怎么老觉得他要阴我们。”郑府中,郑江亭来回踱步,一张快嘴就停不下来。
“这火,一定是他烧得,心狠手辣,连着老弱妇孺都不放过。”
“他若是真的和我们合作,就该直接把夏义杀了,沐辛倒是可以好好留着,吓吓明笙他们。”
“对了,还抓着一个胡承光,太皇太后也是糊涂,以后走了一个白荣行,配合我们压下一个沐辛,把胡承光拉下帝师之位,就能让夏义这个酒囊饭袋上。”
“夏义不行,别说司礼监不同意,我看我们这位太后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,你瞧瞧,怎么就和谢病春搭上关系了,让陆行把人抢回来。”
郑樊慢条斯理地练着字,看上去极为悠闲,只等写好了大字,这才对着身侧丫鬟,和颜悦色地说道:“这字不错,送给你了。”
丫鬟欣喜若狂地接了下来。
“急什么?”郑樊拿起拐杖拄了一下,“你难道对谢病春就全然放心,不然也不会逼着人定下七日时间,你来我往,哪能尽得天下如意。”
“夏义就算全说了那又如何,不过口供,十多年前的事情,谢病春还能翻出花来吗,不过是多几句民间骂名,你郑江亭被人戳脊梁骨这么多年,现在还怕了不成。”
郑江亭嗤笑一声,一脸不屑。
“沐辛死了便死了,何必把目光发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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