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候不早了。那俺走了？”
“真不让我去？”
“不让，你在附近，俺能羞死。”
想一想，白如娜也不逼他了，只是上前为他理了理衣裳和领口，软声嘱咐道，“侯爷，不要嫌我的话不入耳，就你这个犟性质，偶然候得改改。尤为是朝廷上的事，能软着点，就软着点。”
知她是为自家忧虑，陈二虎连忙点头，模样极是老实，“俺晓得了，该软的时候软，该硬的时候就得硬，好比与俺媳妇儿一起时，就得硬。”
“你——”白如娜横眼看他。
“哈哈，逗你乐呵！俺真走了，还得先去天子那边点个卯，受一番痛斥和训示，再去挨一顿火辣辣。”
白如娜心疼他，眼圈都红了。
“侯爷你周密些。”
他唔一声，双臂拥紧她。
“你信俺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
“那好，俺走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往常陈二虎常常出门，不管是去何处，不管是一日走几次，白如娜都会送他到门口。本日也是同样，只是分开时更添了一层道不清的涩意。
“媳妇儿，回吧。”
陈二虎翻身上马，摆摆手，便要驰去。
“侯爷！”白如娜喊住他，见边上除了周顺没有旁人，鼓起勇气跑上去，“我另有话说。”踮着脚尖，她乘他低下头来时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二人往常在人前，都极是“分内”，很少有热心的举动。这一口，亲得陈二虎一愣，不解地看她羞得面红耳赤的模样，蹙眉思量少焉，也不知想到甚么，突然跃下马来，将她拦腰抱起，像扛沙袋似的直接扛在肩膀上，大步往屋里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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