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已决?”
年青人闻言抬头看向中年人,沉声说道:“莫非师叔觉得刘景升是明主吗?”
“若是如此,师叔为何至今不曾入仕?”
原来这两人正是黄承彦和太史慈,而太史慈的这句反问,也将黄承彦给直接问住了,默然片刻,缓缓说道:“便是你不愿奉刘表为主,亦不一定非要去投那王政啊?”
太史慈剑眉一挑,“师叔何出此言,慈此番轻骑入扬,去的乃是皖城,为的也是参加小乔的婚礼,可不是去寿春见那王政。”
“少来。”
黄承彦闻言晒道:“你当我不知吗?请你去皖城名义上是乔绾传信,可出嫁从夫,到底是谁的主意,明眼人一看便知。”
“你既应邀,那王政恐怕也早就从寿春去了皖城,恭候大驾了吧?”
“便是王政如今身在皖城,却也不能代表什么。”太史慈诚恳地道:“师叔乃是长者,慈岂敢妄言欺瞒,目前的确还没有下定决心投效王政,不过.”
说到这里,太史慈顿了顿,悠然说道:“却很有兴趣见上此子一面!”
“见此子一面?”黄承彦闻言一怔,“你专程去一趟皖城,便是为了见此子一面,为何?”
太史慈笑了笑,长身而起,山风猎猎,吹得他衣襟飘舞,“师叔可听说过,政曾说过一句话,甚是豪迈?”
王政的名言?
黄承彦一时有些茫然,王政有名言吗?当然有!
说来也怪,他虽非名门出身,亦无宗师教导,却是自学成才,不仅武略出众,文韬亦是拔萃,故而时有惊人之语,绝妙诗文,其中不少更是流传天下,为时人传颂。
也恰恰因为不少,所以一时间黄承彦还真没猜出来太史慈说的是哪一句。
他望向太史慈,不确定地道:“是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胜春朝?抑或是安得倚天抽宝剑?”
“都不是。”
太史慈抬头看向山道的前方,山风扑面而来,一股豪情缓缓而生,“当初袁术尚为扬州牧时,彼时宴请徐州英雄,席上王政曾有一言”
他一字一顿地道:“政虽德薄能鲜,亦堂堂八尺男儿,大丈夫生逢乱世,当提三尺剑,立不世之功!“
风势益发猛烈,吹得太史慈乱发飞舞,一旁的黄承彦怔怔看着自家的师侄,只觉他的一张脸上张恒散发着无形的光彩,愈发显得英武迫人,那一种壮怀激烈的情怀,竟这般明显。
太史慈深深吸了一口气,一字一顿地道:“这话其实流传并不算广,名气也并不算大,却不知为何,慈初次听闻,便觉说到我的心坎上了,只觉王御寇此言,仿佛是我的心声一般!”
“每次回想此言,只觉得热血沸腾,心潮澎湃,壮志豪情油然而生,师叔,你说方今天下,诸侯征伐,战事不断,不正是王政所言的乱世吗?正是吾辈一展所长,提三尺剑,立不世之功的大好时机,岂能屈身庸主,落得个壮志难酬的下场?”
“也正是因此,我才特别想去见那王政一面,因为我想看看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,能说出这般的话来?”
黄承彦望着太史慈,脸上的神色莫名而复杂,他站起身,缓缓走到太史慈身旁,同样向着山道的前方眺望,深深地看着他,然后转头回顾,襄阳的城墙仿佛在天边一般的遥远。
“既然如此。”他淡淡说道:“那便去吧。”
“去皖城、见王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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