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：“坊间传闻呗——大家都这么说。”
不说还好，一说昭瓷更气了。
她“哐”地拍了下桌子，猛然起身，怒道：“既是坊间传闻，那就做不得真。做不得真的事，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下宣扬？”
满座寂然。
大汉原满脸凶相，目光落在她腰间晃动的玉牌，突然一愣，态度放低不少：“你也是青云宗的修士？”
“对，我和他同门。”昭瓷坦然承认，指着自己的腰牌朗声道，“我是亲眼见过的，叶府有妖邪作祟，薛忱他也确确实实在斩妖除魔。”
“此话当真？”周围有人蹙眉问道，是原本听信大汉所言的茶客。
“当然，百分百当真。”昭瓷抬头挺胸，目光平淡地落在周围那圈人身上。
这么多人在，那刚好一次性澄清——
等等，这么多人？
……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炸裂输出了？
昭瓷两眼发黑，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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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间竹雨”
说着说着，他自己骤然愣住，没再说下去。
昭瓷是一个人，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？
薛忱想不明白，完全想不明白，能想起来的只有她每次在人群中那震耳欲聋的内心尖叫。
昭瓷似懂非懂地点头，没搞明白他的意思，见他不想往下说，也没再问。
“对了。”她从芥子囊里掏出个油纸包，塞薛忱怀中，“这个给你。”
指尖不经意相触，薛忱缩了一下，手指微微蜷曲，被她碰过的地方有点轻微发烫，灼热又酥麻。
【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碧螺春，包君满意。】
“你很喜欢碧螺春吗？”薛忱垂眸，盯着怀里的纸包轻声问。
“对！”昭瓷用力点头，“口感超好的！”
“喔。”薛忱抿了下唇，轻声应道。
末了，又补充：“我也是。”
昭瓷嘿嘿一笑，本就弧度圆润的眉眼愈发弯曲，像是嵌了轮月牙。
将午未午的阳光最为澄澈，徐缓坠落，她的面颊、双眸、缀着的发饰耳饰，都在闪着难以忽视的光泽。
“昭瓷。”薛忱错开视线，垂睫，遮住了那点泪痣，轻声问道，“你是不是也给了涂师姐一个香囊？”
“对啊。”昭瓷望向他，总觉得他有点儿奇奇怪怪的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可以再送我一个吗？”他抿抿唇，嗓音有点儿不自然。
“你不是有一个吗？那个藕色的。”昭瓷没多想，想起薛忱最近对她还不错，便慷慨道，“可以啊，你要什么样的。”
薛忱“唔”了一声，想了想，才说道：“浅绿作底，银线绣纹。可能绣着的是两只鸟？旁边还有云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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