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宫内,刚刚继位登基的新帝班曦面前铺着一张诏书,她表情平和,挽袖提笔,笔尖在诏书上温柔擦过,写下了沈知行三个字。
一侍卫模样男子走来,抱拳一礼:“陛下,工部侍郎沈怀优带到。”
这侍卫背影如青松挺拔,可脸上却戴着一张银面具,覆盖整张脸,从未贴合的缝隙中,能窥到火在他皮肤上留下的可怕伤痕。
“来得正好。”新帝拿起刚写好的诏书,微微弯下腰,轻轻吹了吹墨,动作小心。
一着官服的半百老人进殿叩拜:“臣,沈怀优,叩见陛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新帝把诏书递给身边的这位面具侍卫,说道,“茶青方,把这纸诏书拿去给沈侍郎看。”
年轻的面具侍卫微微垂眼,见诏书上沈知行三个字,嘴抿成了一条线。
他走下玉阶,将诏书扔给沈怀优,沈怀优连忙接过:“辛苦茶大人。”
茶青方负手立在一旁,看不清面具下是何表情。
沈怀优两鬓斑白,接过诏书后,将诏书拉远,眯着眼睛看完,面色一白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惊呼:
“陛下!万万不可!”
新帝笑了起来,她的手搭在膝盖上随意叩着,挑眉问道:“朕要立你儿子沈知行为帝君,有何不可?”
“这……”沈怀优汗如雨下。
沈知行是他儿子不假,可……可知行十年前就已病逝了啊,陛下您也是知道的!
新帝笑罢,正了神色,沉声道:“沈怀优,我班曦是恩怨分明之人,亦是遵守诺言之人,十年前,我就与知行哥哥订立誓约,不管我是公主,还是九五之尊,婚书之上,我班曦的姓名旁,只能是沈知行。”
沈怀优瞳孔一缩,慌忙伏地,冒死说道:“陛下三思!知行他……他已不在人世了啊,陛下!”
新帝摆弄着衣袖上的金线牡丹绣,懒洋洋耷拉着眼皮,淡淡道:“不用你特地提醒,朕知道知行不在了,不过,沈侍郎家,不是还有沈知意吗?既然是双生子,想来,知行长大后的模样,朕,也能在他沈知意的脸上瞧见。”
沈侍郎大骇。
他抬起头来,几乎是嘶声喊出来:“陛下!十年前……十年前那次意外后,臣就将知意那不成器的顽劣之子送进稷山山寺清修……这十年来,知意不曾习得半点礼仪,文不成武不就,实在难堪大任……”
新帝冷笑一声,道:“朕有说过立他沈知意吗?他也配!”
沈侍郎惊愕片刻,猛然懂了新帝的意思。
她是要他还活着的小儿子沈知意,代替去世多年的长子沈知行入宫,她只要那张脸,无所谓他是谁。
“朕立的帝君,只能是沈知行。沈侍郎,你可听明白了?下月十五,朕要昭告天下,举行册封婚典,退下吧。”
沈侍郎俯身叩首,闭眼认命:“臣,领旨谢恩!”
立在一旁的茶青方走去,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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