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都是老客户，知根知底，饭桌上也没有谁为难谁，顺顺利利。
一直到快结束的时候，包间经理过来敲门，说带人来打招呼。
宁窈正好打完圈，最后一杯酒干掉，然后一转头，晕乎乎的视线里出现了个姑娘。
她愣了愣，微微眯眼，让视线聚焦，然后语气惊讶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蒋芸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，没了那股焦憨劲儿，还真有点儿事业白领的模样。
她端着杯酒，“听经理说你们在这儿，过来打个招呼。”
她过来跟宁窈碰了杯，可能是不太习惯喝酒，只抿了一口。
宁窈也没在意，“跟你二叔过来的？”
蒋芸赶紧解释，“不是，是我们家一远房亲戚带我来的，我去他家公司实习，今天他也有应酬，带我过来见见世面。”
蒋家没有公司，家里两个从政人员，开公司有点不太合适。
宁窈哦了一声，“我这边快结束了，你那边呢？”
“也快了。”蒋芸说，“他们都喝倒好几个了，刚刚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停了。”
蒋芸没在商圈上露过面，认识她的人不多。
既然她接下来要进入这个圈子，宁窈也就顺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，对着饭桌上的那些人介绍了一番。
蒋芸不出名，但她二叔名头可挺大。
那些合作商一听，一个个赶紧起来跟她握手，说着客套的话。
蒋芸还挺不好意思的，跟那些人一一打过招呼，又寒暄了两句也就走。
等她出去宁窈才想起来，隔壁还有江迟易，不知道后边又叫了什么人过来。
江迟易身边的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，原本蒋芸对他印象就不好，一会儿若是碰到了，估计场面会更不好看。
这边又简单聊了聊，然后也就散了场。
从包间出去，宁窈赶紧去隔壁包间叫江迟易，刚一打开门，里边嘻嘻哈哈的笑闹声就迎面扑了过来。
人很多，有好几个生面孔。
宋景城喝多了，但并不妨碍他认出宁窈，扯着嗓子叫，“哎呀，二嫂……”
叫完了又察觉不对，他摇摇头，“是大嫂，以后见了你得叫大嫂。”
宁窈视线走了一圈，才看到坐在沙发一角的江迟易。
包间里有好几个姑娘，江迟易旁边就坐了一个。
那姑娘应该也是喝高了，靠在沙发背上，歪着头在跟江迟易说着什么。
江迟易没回应她，甚至看都没看她，他眯着眼睛看向宁窈，“你那边结束了？”
宁窈过去，“蒋芸……”
话都没说完，外边就又有闹哄哄的声音传来。
包间门还是开着的，宁窈吓得赶紧快速转身，想去关门。
可已经来不及了，她哪知道就这么好死不死，蒋芸那边也正好出来，走到包间口。
蒋芸喝的不多，背后有她二叔，饭桌上没人敢灌她酒。
她清清醒醒，走到包间门口，一转头就看到了宁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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