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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思雅更想相信是前者。
她往后仰了仰身子，背靠枕头，高姿态而慵懒的姿态像是居高临下，她很确定的一笑:“你应该不会就这样放弃。”
“当然，”慕安抿了抿唇，“我要慕氏。”
“慕氏已是千疮百孔。”
慕安低笑，“郁家也是覆水难收。”
郁思雅脸色微微有些变化，扬了扬没什么颜色的唇角，沉默半晌，才缓缓开口:“我没把握，毕竟向深现在对你很上心，我想他大概是爱你的。”
爱，当然。
只是不知深浅，难以把握。
“我知道郁小姐有办法的，”慕安笑笑，“我主动让步，郁小姐也省了很多力气不是？”
郁思雅点点头，“至少你离开，大家皆大欢喜。”
是呢，谭莫司看起来是对薇薇上心了，她跟傅向深的矛盾根本没办法解决，郁小姐也不会放弃，而且看起来郁小姐对傅先生是真爱呢，她放弃才是皆大欢喜。
恩，她是个多余的人。
“好，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慕安浅浅的牵了下唇角，转身离开，脚步未迈脸上的笑容僵了。
男人站在门口，淡漠的眸色夹杂着厉色，明明灯光强烈他的脸却阴郁能滴出水来，五官深邃如刀刻脸庞弥漫着冷意。
就那么看着她，不喜不怒，像是在看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杨秘书一旁无所适从。
慕安笑意更深，欠步走到他面前，手指捏住男人的衣领，脚尖微点，“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男人没开腔，深眸漆黑密不透风，低低的垂着，目光冷冷的落在她强颜欢笑的脸上。
郁思雅反应比较大，一下坐直了身体，“是向深来了吗？”
房间里没有声音，每一秒都像是凌迟的现场。
郁思雅笑了笑，光是听慕安的话她就猜出了几分，她笑着说:“我以为你们一起来的，向深你带慕安走吧，云云一会儿也该来了，她跟慕安之间有些不愉快。”
慕安没有回头，笑脸依旧对着男人，手指轻轻扯了扯，“我们回去？”
男人抬手，直接扯下她的手，攥在手里，丢下一句话:“思雅，好好休息，手术的时候我会来。”
“好。”郁思雅嘴角微扬。
慕安被男人牵着走，脚步不快她却走得很慢，手落在自己被攥的发白的地方，眉头不由蹙起，“傅向深，我疼，你放开。”
男人头也没回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我以为你不知道疼的。”
慕安眉头又皱了皱，这叫什么话？
她确定刚才的话他听去了，手掰着他的手指，“你是想让我的手断了吗？”
脚步骤然停下，慕安猝不及防撞到男人转过身的胸膛上，刚要发怒，额头被男人的手覆上。
头顶落下他半淡漠半冷的声线:“比起手短，我更希望你腿断。”
这样就不会乱跑了。
揉了一下她的额头，再次牵起她的手，力气不大不小，慕安试着却怎么也挣不开。
“傅向深你是在生气吗？”慕安咬着唇，“你说工作，跑来见别的女人，我来质问一声你也要生气？”
女人的埋怨在此刻水涨船高，傅向深本来要抬步的叫落回原地，转头带着讽刺笑的英俊的脸低眸看她，“质问？把我推给别的女人？”
“你工作借口找女人，我是不是该想想你拿这个借口骗了我多少次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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